Sudden-商
用冯唐这本迷惑众生的书的标题做题目,可谓意味深长。事实证明我的确很容易受到别人的影响,就例如现在,我写的风格也偏向于像冯唐一样,意味深长。这个植物学教科书一样的名字下面,是那个年代北京雅皮高材生们的真实生活,那是一群怎样的天才和疯狂我不得而知,但是从万物生长中,我可以知道,在他们那群人的眼里,高耸的大楼都像古代的生殖崇拜一样,坚挺着。
我的花儿死了,是仙人掌,是舍友发现的,即使它生长在我的眼皮底下。我每天都会用眼角余光看它,但是我没有发现它已经死了。冯唐说,用眼角余光看别人,像一种阴谋。我极度喜欢这个比喻,一个阴谋。在这个阴谋下,它没有挺住,还是去了。我连遗照也不想给它拍,就直接撇撇嘴扔了。因为它死的时候,姿势是极度扭曲的。我从来不知道,原来仙人掌那么坚挺的外表下,也有那么扭曲的姿势。它死的时候一定很痛苦。我想,是这个屋子的阴气太重了,它一个男孩子,承受不了。
事实证明,我的确很容易受到别人的影响。就例如这篇,我用了很多类似坚挺这样容易浮想联翩的词,万物生长也一样。秋水知道那么多知识,懂得那么多英文,古文也那么好,都是从由古至今的情色小说中练出来的。反身想一下,没有人对我进行过正统性教育,这个内容说出来也没什么不好意思的,很正常,至少在我所呆过的所有班级,甚至是生物课、卫生课,到男女生殖器官处,也一笔带过,没有细讲过。我的知识来源是电影,a片毛片情色片色情片我都看过,也有自己喜欢的一种类型。其中一部分原因是好奇心所至,小时候深受其害,这里不详述。讲到这里,我觉得我好像很低俗,又或者我应该投胎成男性,是上帝喝高了把我错划成了女性,但是我还是具有女性特征的,这也是上帝是喝高了并不是喝傻了的原因,当然,上帝也有喝傻了的情况,这里也不详述。
万物生长告诉我,猥琐乃至低俗的外表下,隐藏了两种人,一种是的确很猥琐乃至低俗,可能是因为他本身某器官发育不良好,并不是“长处”,或女性们在某种情境下认为其发育不良好,导致猥琐和低俗,来满足自己因为发育不良好而失去的心理满足感,这是我从心理学角度分析的;还有一种是内心纯洁的人,这一点在其的表面很矛盾,我想是因为一种无奈乃至无可救药但是又无药可救的生活导致这样的态度,秋水一票就属于这种类型。他们是从北大预科出来的协和医学院高材生,各个禀赋异常,在秋水的女同学里,有例如魏妍、甘妍等人物,“身材就像麻将里的白板”,人如其名(胃炎、肝炎),智商何其高,但是在他们这些“另类禀赋”的人眼里,的确是“异常”。好吧,我承认,这本书是本笑话书+黄书,心智未健全者、难容异端者,止步。
冯唐把万物生长献给他的老妈,“她可能不知道有些孩子这样长大”。我听舍友说,一位某协会会长,张口共产党好,闭口生活阳光积极向上,我们都在笑。回过头来想想,我也不知道为什么要笑。可能是因为异常,但是我不确定对象。冯唐生于1971年,他八年医科,我想是在80年代中旬以后。对我来说,80年代就像是一个谜,我们自诩是“80后”,但是谜一样的年代就像名字一样,拐了很多弯,但其实和0是一样的,什么都没有。我不知道那些弯对于不同的人有多么不同的意义,我只想坐上时间机器,去真正的80年代瞧瞧。我出生于1988年,对于我来说,80也等于0。那么多事情都发生在80年代,那么多变化,那么令人着迷的10年,但是想来想去,过去等于不存在了,现在一闪而过,未来停滞不前,所有的所有都不存在了,那么我们到底是什么?时间是什么?为什么什么都不存在了,我还是能摸得着桌子,还是想找一个男孩子,可以一起听摇滚乐,看摇滚演出,在食堂一声不响的吃饭?冯唐说,爱因斯坦说,终极问题终究会把自己绕进去的,所以没事儿别瞎想。
我老妈还记得,我小时候如何忧国忧民:地球毁灭人类要怎么办?我记得那时候我好像在上小学,就开始想这类终极命题了,并且担忧人类灭亡后的情景、我的自我感受等等各种延伸终极命题。而现在的我在饭桌上对着家人大发“我对死亡很坦然”、“死亡是必然降临的节日”等言论,我老妈笑着提起往事,我也只能对着白花花的米饭叹一口气,继续夹筷子。我看见我老妈在给我使眼色,我也明白其中的含义,其实我什么都知道,我只是在装傻,并继续扮演一无所知什么都没领会的角色。我知道这样很装b,但是我承认我有时候的确很傻b。
万物生长是部忧郁的小说。它向我展示了北京雅皮的悲欢离合,同时也告诉我,中国里,依然存在这类气质独特禀赋异常的“非法”作家,秋水说,《金瓶梅》手抄本告诉他,中国古文有多么的博大精深、意蕴深远;而某全英黄色小说则像他展示,英文也是极其美丽的。当然,我并没有因为自己英文不好便去借英文情色书刊阅读的打算,真相是,我借了一本History Makers,每日阅读几段,既了解世界人物与大事,也练练英文。我对英文一是确实不上心,二是的确没天赋,这里驳斥女生语言能力好的言论,概率不知几何,但是我的确算一个。我的天赋在哪里,我确实不知道,网上那些“论双子座能言善辩活泼开朗左右逢源”其实都是瞎jb扯淡,当然对于“极端”“情绪多变”等特质,我是极其符合的。这里集成了我老爸和我老妈双层基因和心理特质,证明了我是他们亲生的。而年龄最小的家庭成员秋秋,则继承了我的反骨,又或者是我随了猫科动物的本能。
一本万物生长使我才思如泉涌,止都止不住,但愿我写2w字的毕业论文时,有如此喷泉般的念想。在表面沉静内心激奋的大学生活还剩不到一年时,我写下这篇东西,以纪念已经不存在的过去,和这本令人激动的书。
冯唐说,他想,写完《万物生长》,然后就忘了一切,去美国。如今,他早已从美国回乡,也出了很多书,虽然秋水还在,但是也只是印在纸上。以前亲吻着的彼此的那些人,发生过的风花雪月,以及失去了的那些时间地点,就像两个小时前还在我桌子上被我眼角余光“阴谋”着的仙人掌一样,早就被自己撇撇嘴,扔了。